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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城”兼具怜悯保护和审判刑罚的功能，但绝不包容罪恶
逃城与遗命
约书亚记系列文章(20)
文 | 何春勋
生命季刊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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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记20:1–9
“耶和华晓谕约书亚说：你吩咐以色列人说：你们要照着我借摩西所晓谕你们的，为自己设立逃城，使那些无心而误杀人的，可以逃到那里。这些城可以做你们逃避报血仇人的地方。”(20:1–3)
约书亚遵照神和摩西的吩咐完成了迦南地的争战以及分地的任务，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工程要完成，就是设立逃城，摩西也曾经吩咐过这件事。逃城是神吩咐要在以色列人当中设立的，这个误杀人可以逃命的地方在旧约几卷书中都提到过：第一次提到是神在西乃山向摩西颁布的律例典章中，记载在出埃及记21:13，在死刑规定的前面。然后，在民数记35章详细列出设立六座逃城的规定。
“你们所分出来的城，要作六座逃城。在约旦河东要分出三座城。在迦南地也要分出三座城，都作逃城。这六座城要给以色列人和他们中间的外人，并寄居的，作为逃城，使误杀人的都可以逃到那里。”(民35:13–15)
六座逃城中申命记4:41–43 记录摩西先指定了在河东三座逃城的位置，是分布在约旦河东边两个半支派的地业上。另外，申命记19章摩西说约旦河西边的三座逃城要先设立好，施行一段时日，等百姓都遵守律法后，再把河东已经指定的三座逃城也设立起来。现在时候到了，约书亚要根据规定去设立这六座逃城，我们来看这个规定：
“耶和华你神将列国之民剪除的时候，耶和华你神也将他们的地赐给你，你接着住他们的城邑，并他们的房屋，就要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为业的地(迦南地)上，分定三座城。要将耶和华你神使你承受为业的地(迦南地)，分为三段。又要预备(量定)道路使误杀人的，都可以逃到那里去。要在这三座城之外，再添三座城(河东)。免得无辜之人的血，流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为业的地(迦南地)上。”(申19:1–3;9–10)
这个规定说迦南地是神所赐为业之地，明显区分迦南地与河东地的不同。规定中说要在迦南地分定三座逃城，还要把迦南地分为三段，也就是三个区域，然后量定道路，这是什么意思呢？
迦南地分成三区，就是以纵向的距离来平均区分，在每一区指定一座城市为逃城。在每一区量定道路就是把各区各地通往逃城的道路量测铺设好，让误杀人的可以顺利逃到逃城寻求庇护。分三区是公平的作法，让人可以选择距离自己最近的逃城，所以迦南地逃城设立的原则就是第一区和第二区，第二区和第三区逃城之间是等距的。这是考量周详又非常有效的作法。
另外经文说在河东地另外设立三座逃城之后，就可以免除无辜人的血流在迦南地上，这是什么意思呢？摩西律法规定让人在特别的日子只能走一定距离的路，甚至安息日不能做工等。河东误杀人的犯人想要过河逃去河西的逃城，如果碰到安息日或节日，他就算没有犯谋杀罪，但很容易就会触犯了安息日的禁忌，那又是大罪。
所以在约旦河东增设逃城就是要让河东的人也受到保护，有时间逃到逃城。摩西早先已经指定三座逃城分别坐落在约旦河东三个支派的地业，逃城之间按照规定也是等距的。这就是分定六座逃城的基本原则，接下来是有关逃城运作的规定。
“那杀人的要逃到这些城中的一座城，站在城门口，将他的事情说给城内的长老们听。他们就把他收进城里，给他地方，使他住在他们中间。若是报血仇的追了他来，长老不可将他交在报血仇的手里，因为他是素无仇恨，无心杀了人的。他要住在那城里，站在会众面前听审判，等到那时的大祭司死了，杀人的才可以回到本城本家，就是他所逃出来的那城。”(20:4–6)
逃城的运作规定很简单，一方面就是要保护无心误杀人的犯人的性命，另一方面就是防止追杀报仇的人再犯谋杀罪，因为十诫中的第六诫是禁止谋杀，而律法中规定谋杀的刑罚就是以命抵命。
逃城是属于利未支派，里面的居民有不少是祭司利未人。逃城是有管制的，所以人不能随便进出。当有人因为误杀人而逃到逃城中的一座城，那座城内的长老们在收留他之前，要在城门口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将他安置在城内一个特定的地方居住，他不可随意离开。
这也是一种受到保护的软禁，因为当追杀的人来到逃城，不能进逃城，犯人也不会被随便交出去，因为他是无心杀了人的。但他并不是无罪，他还要站在逃城的会众面前接受审判，所以逃城中设有审判官，要对他做出刑期判决。他要被关在逃城一直到当届的大祭司去世后，才可以自由离开回到自己的家乡城市。所以不论他的刑期满了没有，当届的大祭司还活着，他就不可以离开逃城。申命记19章有另外一项有关逃城的相对规定：
“若有人恨他的邻舍，埋伏着，起来击杀他，以至于死，便逃到这些城的一座城。本城的长老就要打发人去，从那里带出他来，交在报血仇的手中将他治死。你眼不可顾惜他，却要从以色列中除掉流无辜血的罪，使你可以得福。”(申19:11–13)
逃城的长老们对逃来避难的人也不是只听一面之词。在软禁的日子当中，如果追杀报仇的人来到逃城，控告犯人是因着仇恨故意杀了无辜的邻舍，犯下十诫的谋杀罪，罪证确凿，那么逃城的长老就不能再收留犯人，要立刻把人交出去，按照律法诫命所说的让他去接受死刑的制裁，让罪除去，绝对不可以再庇护他。所以逃城是兼具怜悯保护和审判刑罚的功能，但绝不包容罪恶。
“于是以色列人在拿弗他利山地，分定加利利的基低斯；在以法莲山地，分定示剑；在犹大山地分定基列亚巴(希伯仑)；又在约旦河外耶利哥东，从流便支派中，在旷野的平原设立比悉；从迦得支派中，设立基列的拉末；从玛拿西支派中，设立巴珊的哥兰。这都是为以色列众人和在他们中间寄居的外人所分定的地邑，使误杀人都可以逃到那里，不死在报血仇人的手中，等他站在会众面前听审判。”(20:7–9)
从图中显示的逃城分布情形看出，距离的考量是加进去了，让各地区各支派的人不论是以色列人或是寄居的人，都可以得到必要的保护和公平正义的审判。逃城的设立对于社会的秩序有很实际的帮助，另外各地区因着逃城而量测铺设的道路也提供了人民生活的交通便利与行动安全，让国家重要基础建设打下很好的根基。
神已经实现了永远之约中所说的应许，把迦南地赐给他们为业。至于以色列人是否能生养众多，像天上的星海边的沙那样多。是否能过着平安蒙福的生活，除了生活实质上的建设，像逃城之外，约书亚知道最重要的关键就是以色列百姓与神的关系，百姓是否守约，遵守诫命，敬拜服事神。约书亚在他离世之前，必须要对百姓把这件重要的事情说清楚，让他们明白，也能传承下去。(接23章)
何春勋 来自台湾，芝加哥北郊葛霓华人教会牧师，生命季刊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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