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是谁？”

“你们说我是谁？”

文/聆松

《生命与信仰》第3期

在两千年前，一个违反出生律的婴孩诞生了。

他生于贫穷，长于卑微。他从未有机会旅行，一生中唯一一次出国的机会，是童年的一次逃亡。他既无钱财，又不具影响力。他没有显赫的亲戚，也没有受过正式的教 育。但他在襁褓之中时，就有君王因他而惊恐。及至孩童时代，他的话更使学问高深的人惊奇。到他成年的时代，他掌管自然界，能在巨浪中行走，又能使海平静。 他不用药治好无数病人，而且分文不取。

他没有写过一本书，但世界的图书馆中却容纳不下一切有关他的书。他从未写过一首歌，但歌颂他的诗歌却多得不可胜数。他从未创立过大学，但世间一切大学生的总 和，尚不及他的跟随者数目多。他从未带领过一支军队，也未动过一枪一刀，然而世间没有一位领袖能像他这样拥有无数的志愿军，接受他的命令，不发一枪一炮， 就使敌人无条件投降。

他不是心理医生，但却医治无数心灵痛苦的人。每周的第一日，市场上停止营业，人们到教堂去敬拜他。希腊、罗马的伟大政治家们早已声名衰微，闻名的科学家、哲学家与神学家的名字也从历史上消失，但知道这个人名字的人却越来越多。

虽然已经过去二十个世纪，但他仍然活着。虽被钉在十字架上，但谁也无法摧毁他，坟墓也不能阻挡他从死里复活。如今他站在天堂的荣耀中。他被称为神。天使敬拜他，信徒仰慕他，魔鬼惧怕他。

这个人是谁呢？

他就是活着的耶稣基督，我们个人的主与救主。

无可比拟的耶稣

“你们说我是谁？”

“你们说我是谁？”——这是耶稣基督问他门徒的一句话（马太福音16:15）。

对于相信并跟从耶稣的人来说，耶稣是谁这个问题必须首先解决，否则信仰就成了迷信，跟从也成了盲从。使徒保罗归信基督后，不顾性命地传福音，为基督和福音的 缘故受了许多苦，但他说他不以福音为耻，因为他知道自己所信的是谁（提摩太后书1:12）。但凡在基督教信仰上出毛病的人，通常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所信的是 谁。耶稣基督不能允许他的跟从者是一群糊里糊涂的人，所以他问门徒﹕“你们说我是谁？”当然耶稣并非仅仅是为了澄清门徒关于他的糊涂认识，他更是要借这个 问题，对门徒进一步启示出他是他所是的那一位。

关于他自己的身份，耶稣曾向门徒提出过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人说我人子是谁？”（马太福音16:13）耶稣问这话，意思是要提醒他的门徒明白，众人对 他身份的认识是含混不清甚至是错误的。结果门徒的回答证明，众人对耶稣的身份果真并不了解。他们有的说耶稣是“施洗的约翰”，有的说他是“以利亚”，也有 人说他是“耶利米或先知中的一位”。总之，在一般人眼中，他不过是好人中的一个，或先知中的一位；换句话说，他还不是那位至善者和大能者。于是，耶稣提出 了第二个问题﹕“你们说我是谁？”

使徒彼得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历史性的，更是启示性的—“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马太福音16:16）耶稣基督肯定了彼得的答案，对他说﹕“西门巴约 拿，你是有福的！因为这不是属血肉的指示你的，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的。”（马太福音16:17）的确，一个打鱼出身的彼得无法凭自己的知识了解神的身 份，唯有神的启示临到他时，他才能说出这种带有属天智慧的话语。

耶稣是基督（弥赛亚），是永生神的儿子。耶稣不是众多宗教领袖、道德导师、先知或伟人中的一位，耶稣是永生真神的独生儿子；换句话说，耶稣就是神，“他是神 荣耀所发的光辉，是神本体的真像”（希伯来书1:3），“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地居住在基督里面”（歌罗西书2:9）。

如何证明耶稣是神？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有两件事必须先行说明。第一，人凭着自己有限的知识和智能，不能证明耶稣是神，因为耶稣是神这一事实只和人的信心相关联。耶稣既是人信 心产生的根据，也是人信心的对象和依归。耶稣是我们信心的作者和实现者（“为我们的信心创始成终”，希伯来书12:2）。第二，人借着神的启示，则能够知 道耶稣是神，也可以用由信心相伴随的理性来证明耶稣是神。神无限地超越人的理性，只对信心的眼睛呈现其真貌。奥古斯丁说，我们对神，不是理解（或证明）了 才信，而是信了才理解（或才能证明）。

那么，如何证明耶稣是神呢？简单地说，证明耶稣是神只能以神自己的启示为证据，而我们由信心相伴随的理性只是这一证明过程中的工具。证明耶稣是神的最好证据 就是圣经，因为“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提摩太后书3:16），是被记录下来的神的话。耶稣是圣经启示的中心。全部旧约都指向耶稣，而新约则记录了耶稣的 生平与教训，并为基督信仰提供了完整的规模。耶稣在说到旧约圣经和他的关系时指出﹕“为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约翰福音5:39）

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为耶稣作见证的这部圣经（旧约和新约）是怎样证明耶稣是神的。

耶稣是旧约所预言的弥赛亚

旧约圣经有一处著名的弥赛亚预言，记载在以赛亚书第9章中﹕“因为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他名称为奇妙、策士、全能的 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旧约中类似的弥赛亚预言数以百计，而这些预言又都是在耶稣降生前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写成的。奇妙的是，这些预言无一不应验在耶稣 基督身上。下列预言是耶稣所应验最重要的一部分（新约的经文章节表明它们已经应验）﹕

1.生于女人（创世记3:15；加拉太书4:4）

2.生于童贞女（以赛亚书7:14；马太福音1:21以下）

3.在主前444年出令重建圣殿，483年以后“受膏者”将会被“剪除”（但以理书9:24以下）

4.为亚伯拉罕的后裔（创世记12:1–3，22:18；马太福音1:1；加拉太书3:16）

5.属犹大支派（创世记49:10；路加福音3:23、33；希伯来书7:14）

6.为大卫的后裔（撒母耳记下7:12以下；马太福音1:1）

7.出生于伯利恒（弥迦书5:2；马太福音2:1；路加福音2:4–7）

8.受圣灵膏抹（以赛亚书11:2；马太福音3:16–17）

9.有主的使者（施洗约翰）作先锋（以赛亚书40:3；弥迦书3:1；马太福音3:1–2）

10.会行神迹（以赛亚书35:5–6；马太福音9:35）

11.洁净圣殿（玛拉基书3:1；马太福音21:12以下）

12.被犹太人弃绝（诗篇118:22；彼得前书2:7）

13.死于羞辱（诗篇22篇；以赛亚书53章）。

  第13项中包括﹕

（1）弃绝（以赛亚书53:7；马太福音27:12–19）；

（2）在控告者面前静默无声（以赛亚书53:7；马太福音27:12–19）；

（3）被戏弄（诗篇22:7–8；马太福音27:31）；

（4）手脚被刺穿（诗篇22:16；路加福音23:33）；

（5）与强盗一同被钉（以赛亚书53:12；马太福音27:38）；

（6）为逼迫他的人祈求（以赛亚书53:12；路加福音23:43）；

（7）他将被扎（撒加利亚书12:10；约翰福音19:34）；

（8）被葬于财主的坟墓中（以赛亚书53:9；马太福音27:57–60）；

（9）人为他的衣服拈阄（诗篇22:18；约翰福音19:23–24）

14.将从死里复活（诗篇16:10；马可福音16:6；使徒行传2:31）

15.将升天（诗篇68:18；使徒行传1:9）

16.升天后坐在神的右边（诗篇110:1；希伯来书1:3）

这些预言及预言的应验表明，那位被称为“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的弥赛亚，就是耶稣。一些否定耶稣神性的人认为，这些预言应验在耶稣身上，是带有偶 然性的；也就是说，因为耶稣正好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以至于产生了巧合。真的是巧合吗？数学家们曾作过这样的计算﹕这16个预言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的或然律是1对10的45次方。这个比率小到了我们无法想象的程度。比这种“巧合说”更难叫人相信的是一种所谓“逾越节阴谋”说。该说认为耶稣自己操纵了 整个事件，使得他看起来像是应验了那些预言。试问﹕一个人如何安排自己为童女所生？如何能安排自己某年生于伯利恒？（如果一个人真的能“操纵”自己如何出 生和出生在哪里，岂不反而证明他就是神吗？）这些假说在本质上与神的本性是冲突的。神是信实的神，是有计划的神，他必定要成就自己的计划；而耶稣真善美的 性格与设计复杂狡诈之阴谋的做法也是格格不入的。所以，合理的结论是﹕耶稣就是旧约所预言的弥赛亚；预言及其应验都是神的作为；耶稣是神。

耶稣自己宣告说﹕我是……

新约所记耶稣基督的教训中，最叫人难以忘怀的是他的那些“我是”。这些“我是”的宣告，更证明他就是神，是神所立的基督（弥赛亚）。神在摩西时代启示他的名 字﹕“我是自有永有”（I AM THAT I AM，可直译作“我就是我是”，出埃及记3:14），而在新约中耶稣则告诉我们，他就是那位我是—

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还没有亚伯拉罕，就有了我。”（“Before Abra­hamwas born, I AM”可直译为“在亚伯拉罕出生以先，我是”。约翰福音8:58）

耶稣说﹕“我就是生命的粮。到我这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永远不渴。”（约翰福音6:35）

耶稣又对众人说﹕“我是世上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翰福音8:12）

耶稣对她说﹕“我是复活，我是生命（和合本译为“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你信这话吗？”（约翰福音11:25–26）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14:6）

耶稣清晰地宣告自己的神性，这些宣告与旧约中对神的描述无不吻合。在旧约中，先知称神是掌管生命的主（申命记32:39；撒母耳记上2:6），耶稣则说复活 和生命都在于他，他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得更丰盛”（约翰福音10:10）。旧约说，“耶和华是我的牧者”（诗篇23:1）；耶稣说，“我是好牧 人，好牧人为羊舍命”（约翰福音10:11）。旧约说，“耶和华是我的亮光”（诗篇27:1）；耶稣说，“我是世上的光”（约翰福音8:12）。旧约中说 神是列国的审判者(约珥书3:12)；耶稣说，父“将审判的事全交与子，叫人都尊敬子，如同尊敬父一样……并且因为他是人子，就赐给他行审判的权柄”（约 翰福音5:22，23，27）。旧约说，耶和华是神的名，他必不将他的荣耀归给假神（以赛亚书42:8）；耶稣祷告时说﹕“父啊！现在求你使我同你享荣 耀，就是未有世界以先我同你所有的荣耀。”（约翰福音17:5）旧约中，神宣告“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除我以外，再无别神”；复活的耶稣说，“我是首 先的，我是末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过，现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远远”（启示录1:17–18）。

耶稣自己的宣告，使任何人都不能再把他当作孔子、老子、释迦牟尼和苏格拉底一类的道德导师或宗教领袖来看待。要么你认为耶稣无限地超越这些哲人和宗教领袖， 他就是他所宣称的那一位—他是神；要么你认为他在道德水平上远远低过那些贤哲，因为他宣称他是他所不是的，所以他是一个骗子。或者你说你既不认为他是神， 也不认为他是骗子，你只当他是一个幻想自己是神的傻子或精神病患者。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你的权利，但你必须对自己解释一个事实﹕一个傻子为什么有如此超越 的生命表现？为什么有如此超越的教训（而这些教训的中心就是他是神）？为什么能够扭转、支配并持续地影响着人类历史？为什么能够在两千年间改变了无数生 命、并赋予生命以全新的意义？

耶稣周围的人怎样看待祂？

耶稣当日所生活的环境，是一个严格的一神论宗教环境。在那样的环境中，即便耶稣自己宣告为神，要让人们相信祂是神也是很难很难的。事实上，关于耶稣的身份，确实在祂周围的人群引起了不同的反响。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反响，最终都是在为耶稣是神这一事实作见证。

首先，是施洗约翰见证耶稣是神的儿子。当从耶路撒冷来的祭司和利未人问“你是谁”的时候，他就明说，“我不是基督……”于是他们问他﹕“你到底是谁？”约翰 说﹕“我就是那在旷野有人声喊着说﹕‘修直主的道路’，正如以赛亚所说的。”他们就问他说﹕“你既不是基督，不是以利亚，也不是那先知，为什么施洗呢？” 约翰回答说﹕“我是用水施洗，但有一位站在你们中间，是你们不认识的，就是那在我以后来的，我给祂解鞋带，也不配。”……次日，约翰看见耶稣来到他那里， 就说﹕“看哪，神的羔羊，除去（或作背负）世人罪孽的！这就是我曾说，有一位在我以后来，反成了在我以前的，因祂本来在我以前。我先前不认识祂，如今我用 水施洗，为要叫祂显明给以色列人……我曾看见圣灵，仿佛鸽子从天降下，住在祂的身上……只是那差我来用水施洗的对我说﹕‘你看见圣灵降下来，住在谁的身 上，谁就是用圣灵施洗的。’我看见了，就证明这是神的儿子。”（约翰福音1:19–34）

其次是耶稣的门徒见证祂是神。前面我们已经提到彼得的宣告﹕“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在约翰福音中还记载了彼得的另一句话﹕“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 们还归从谁呢？我们已经信了，又知道你是神的圣者。”（6:68–69）约翰福音的作者说，太初有道，道就是神；“道成了肉身”，耶稣基督正是将神表明出 来的神的独生子。因此，主的门徒自然而然地将神的称呼用于耶稣身上。他们称呼主耶稣为“主”（耶和华）、“基督”（弥赛亚）、“真光”、“磐石”、“大牧 人”、“救世主”（见约翰福音1:9；彼得前书2:6–8；希伯来书13:20；约翰福音4:42）。当主耶稣从死里复活后，门徒多马更是跪在主的脚前， 直呼他为﹕“我的主！我的神！”（约翰福音20:28）保罗称耶稣为“至大的神，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提多书2:13），而希伯来书的作者则引诗篇45 篇“论到子”的话说﹕“神啊，你的宝座是永永远远的，你的国权是正直的！”（来1:8）。

最后，是众人从不同的角度见证了耶稣神的身份。耶稣的身份一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当祂在受难之前进耶路撒冷时，“全城的人都惊动了，问﹕这是谁？”（马太福 音21:10）那些被鬼附着的人称耶稣是“神的圣者”、“神的儿子”，并因此在他面前恐惧战兢（马可福音1:24；马太福音8:29）。彼拉多听到犹太人 控告耶稣“自称是神的儿子”，非常害怕；并且拿水在众人面前洗手，对犹太人说﹕“流这义人的血，罪不在我，你们承当吧！”（约翰福音19:7–11；马太 福音27:24）

在这许多人中，祭司、文士和法利赛人对耶稣的自我宣称最为敏感，当他们听耶稣说“我与父原为一”时，他们知道耶稣是在称自己是神。于是，“犹太人又拿起石头 要打祂。耶稣对他们说﹕‘我从父显出许多善事给你们看，你们是为哪一件事拿石头打我呢？’犹太人回答说﹕‘我们不是为善事拿石头打你，是你说僭妄的话。又 为你是个人，反将自己当作神！’”（约翰福音10:30–33）为了找出罪名钉耶稣十字架，大祭司问耶稣﹕“你是那当称颂者的儿子基督不是？”耶稣说﹕ “我是。你们必看见人子，坐在那权能者的右边，驾着天上的云降临。”大祭司就撕开衣服，说﹕“我们何必再用见证人呢？你们已经听见祂这僭妄的话了！”（马 可福音14:60–64）

总之，施洗约翰以耶稣为弥赛亚呼唤祂，门徒以祂为神的儿子跟从祂，附在人身上的鬼魔知道祂且惧怕他，彼拉多对祂超越的身份深感惶恐而洗手表示无辜，犹太人因 祂自称是神用石头打祂，大祭司因祂确认自己神儿子和基督的双重身份而求定祂死罪—这一切所证明的都是同一件事情﹕耶稣是神。

耶稣圣洁、完美与超越的一生

耶稣是神。旧约预言了祂，祂自己也如此宣告。那么，这位神‑人（God-man）也必定能以祂圣洁、完美与超越的一生证明祂是神。

首先，耶稣的一生是无罪的一生，祂生为“圣者”（路加福音1:35），被称为“圣洁公义者”（使徒行传3:14）。在抵挡祂的人面前，耶稣说﹕“你们中间谁 能指证我有罪呢？”（约翰福音8:46）虽然犹太人找假见证来控告祂，但彼拉多却说﹕“我查不出这人有什么罪来。”（路加福音23:4）与耶稣同钉十字架 的一个强盗见证说﹕“这个人没有作过一件不好的事情。”十字架下的百夫长也说﹕“这真是个义人！”（同上23:41，47）耶稣的无罪，是本性的无罪、意 念的无罪和行为的无罪。在基督的教训中，单单是行为上的无罪并非就是无罪，“你们听见有话说，不可奸淫；只是我告诉你们，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 已经与她犯奸淫了”（马太福音5:27–28）。耶稣不会抵触祂自己的教训；耶稣的圣洁是本性和意念的完全圣洁。所以圣经称祂是“无瑕疵、无玷污的羔 羊”，

“祂并没有犯罪，口里也没有诡诈”（彼得前书1:19，2:22）。“没有犯罪”，证明他的圣洁本性；“没有诡诈”，证明当祂说自己是神的时候，祂说的不是谎言，乃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其次，耶稣的一生展现了祂品格的完美。耶稣有着最真实的爱，保罗说这爱“长阔高深，过于人所能测度的”（以弗所书3:19）。基督之爱的本质是为人流血舍 命，是“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罗马书5:8）。基督的爱也是宽恕之爱。当祂为罪人（也是被罪人）钉到十字架上时，祂的第一句话是﹕“父啊，赦 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路加福音23:34）耶稣是诚信真实的主，是真理的本体。祂又是柔和谦卑的人子；当我们听见祂说，“我心里柔和 谦卑”（马太福音11:29）时，我们无法不说“阿们”。旧约预言祂柔和谦卑的性情时说，“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灯火祂不吹灭”，“祂不争竞、不喧 嚷，街上也没有人听见祂的声音”；门徒们从主身上认出祂就是先知所预言的那位神的仆人（以赛亚书42:3，2；马太福音12:20–21）。主耶稣永远沉 稳安定，永远充满喜乐。祂是工作的榜样—夜以继日地作父神差他来要作的工；祂也是祷告的榜样—与父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毫无疑问，耶稣真善美圣的品格，是 来自于祂的神性。诗人丁尼生（Tennyson）感叹耶稣的品格如此超然，称此为“神迹中的神迹”。

耶稣的一生是超越的一生。祂是百分之百的神（有完全的神性），也是百分之百的人（有完全的人性）。祂是神成为人；当成为人时，祂仍然是神。祂以不寻常的方式 来到世界，一生圣洁无瑕；祂所行的神迹无人能行，祂所说的话无人能说；祂对世界所产生的影响力深远而持久，祂是人类灵性饥渴的满足者；祂的工作（在十字架 上成就救赎）是独一无二的，祂从死里复活，有超越死亡的能力（关于耶稣的复活，请参拙文《耶稣﹕从死里复活的主》，《生命与信仰》总第2期，页41）。圣 经说，“神的奥秘就是基督”（歌罗西书2:2），“大哉！敬虔的奥秘，无人不以为然﹕就是神在肉身显现，被圣灵称义，被天使看见，被传于外邦，被世人信 服，被接在荣耀里！”（提摩太前书3:16）神学家斯托得（John Stott）写道﹕“我们相信祂（耶稣）与神之间，有一种永恒和同根的关系，这是别人所没有的。我们认为耶稣不是披上人形的神，也不是神而化之的人；我们 相信祂是神人一体（God-man）。我们确信耶稣是历史上的人，但却具有两种超卓而完美的本性——神性和人性；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是独一无二 的。所以我们不仅敬仰基督，更是敬拜基督。”

“我的主！我的神！”

借着圣经的证明，我们已经知道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但圣经对我们有更高的期待﹕不仅仅是知道，而且要相信。“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并且叫你们信了祂，就可以因祂的名得生命。”（约翰福音20:31）

基督信仰是一种建立生命关系的信仰。信心是我们与神建立个人生命关系的必由之路。我因信而进入基督的恩典，基督借着我的信而成为我的主、我的神。

《生命与信仰》每期的封三上都有《世界的光》这幅著名的油画，作者是William Hol­man Hunt。这幅画所描绘的是，耶稣基督在夜色苍茫中走近一扇门，祂深情地敲叩，然后静听里面的回应。画中的耶稣身着长衣，头上戴着荆棘冠冕，手里提着一盏 象征着祂是世界之光的灯笼。约翰．斯托得说，耶稣所敲叩的门是“人灵魂的门”，这门是牢牢关锁的，已经生了锈；门楣上爬满长春藤的卷须，表明那门从未开启 过。这幅画使人想到耶稣基督的一句话﹕

“看哪，我站在门外叩门！若有听见我声音就开门的，我要进到他那里去，我与他，他与我一同坐席。”（启示录3:20）

但是，祂为什么想进来呢？这原因很明显﹕祂进来要作我们的主和救主。祂为我们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如果我们接纳祂，祂就把祂死的功效成就在我们身上。一进到房 子（我们灵魂的房间）里，祂就要把它改换一新，祂要洁净我们，赦免我们，过去的一切都要涂抹。并且，祂应许与我们坐席，也邀请我们与祂一同坐席。这句话把 与祂同在的喜乐表露无遗。祂不但把祂自己赐给我们，也希望我们把自己交托给祂，祂进到我们生命里要改换我们的生命，也要作我们的生命的主。祂要求我们认罪 悔改，丢弃一切邪恶，跟随祂走在真理和生命的路上。

耶稣是叩门者，也是开门者。凡听见祂的敲叩声就开门的，祂也为你打开恩典之门让你进来。耶稣是倾听者，也是说话者，更是希望人听祂说话者。耶稣说﹕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就有永生，不至于定罪，是已经出死入生了。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时候将到，现在就是了，死人要听见神儿子的声音；听见的人就要活了。”（约翰福音5:24–25）

作为对耶稣的响应，没有比这样的祷告更蒙神喜悦的了﹕

亲爱的主耶稣，我信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我愿意接受你作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求你赦免我的罪，洗净我一切的不义。叫我活在你的慈爱和怜悯中，直到永生！阿们！

聆 松  来自中国大陆，现居北美，从事神学研究和福音文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