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十字架

—— 对今日教会最紧迫之信仰运动的描述

教会进入21世纪后，面临着诸多的挑战和需要。《生命季刊通讯》第32期首篇文章指出：“在基督教信仰越来越世俗化的今天，教会中成功神学泛滥，自我中心、自我肯定、自我膨胀的‘神学’泛滥，以主观经历取代客观真理、以恩赐取代生命的‘神学’泛滥，而十字架的神学真理却在教会中越来越被挤进角落里。由于偏离十字架的真理，教会已经失去了在社会中为主作见证的能力，也失去了为主作见证的内容。由于偏离十字架的真理，教会越来越无法影响社会的道德与灵性方向，反成了社会的尾巴。”在这种情况下，“回归十字架”，对今天的教会而言，就不仅仅是一个口号，而是一场迎接挑战和带来灵性复兴的信仰运动了。

回归十字架将是一场叫魔鬼撒但为之战惊的运动。这场运动的根深植于圣经真理之中，也是教会历史古圣先贤伟大传统的延续。这场运动的特徵应该是，蒙主宝血所洒的众圣徒，在真理之圣灵的引导下，站在基督永不动摇的磐石上，高扬十架真理的旌旗。这场运动的结果应该是，在父神永恒的旨意中，圣灵借十字架将教会带进真正的合一与复兴，使教会承担起自己的福音使命、文化使命及社会责任，以“光”和“盐”的信仰力量，影响和引导整个社会的道德与灵性方向。我们相信，主基督的教会因十字架而成为“不能震动的国”，也必因十字架而震动整个世界。

本文拟从六个方面来描述这个“回归十字架”的信仰运动。

一、重新认识十字架

回归十字架是一场重新认识十字架真理的运动。

长期以来，教会偏离十字架，信徒不喜欢十字架，很大程度上在于误解十字架。所以，重新认识十字架的道理，对今天的教会十分重要。

重新认识十字架真理的前提是归回圣经，因为全部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提摩太后书3:16），是神启示他自己的本体、属性及十架救恩之权威、清晰、完备的话语，是基督徒信仰及生活的根基和最高指南。回归十字架，要求我们必须用尽心、尽意、尽力爱神的态度，去爱神的话，并无条件顺服神话语（圣经）的权威。回归十字架，要求我们必须正确而坚定地持守圣经无谬、无误的教义，至死忠心地“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提摩太后书2:15）。

当我们回到圣经时，十字架的道理就客观地、完整地显明在我们面前了。我们之所以能够宣告说十字架是我们信仰的中心，是福音真理的核心，就是因为圣灵在圣经里就是如此启示的。圣灵借使徒指明，十字架的道理，在灭亡的人为愚拙，在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圣灵不允许任何属人的智慧（特别是“属肉体的哥林多人”所炫耀的智慧）介入福音的传讲，免得十字架纯正而有力的信息被扭曲、被倒空。在“犹太人要神迹”和“希腊人求智慧”的可悲光景中，圣灵命令我们得救的人“却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圣灵启示说，钉十字架的基督才是神的能力和神的智慧（参哥林多前书1:17, 18, 22, 23, 25）。

无论圣经使用“基督的十字架”（林前1:17）或“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加拉太书6:14），还是“钉十字架的基督”（林前1:23）或“耶稣基督钉十字架”（加拉太书3:1），圣灵的目的都在于启示出十字架的内涵和本质，即“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林前2:2）。总之，十字架是圣灵启示的中心和目的。借着十字架，圣灵叫我们看见了父神的性情、智慧、慈爱和能力的完美表达，也叫我们看见了基督降生、受死、复活、升天以及再来的整体意义。

在重新认识十字架真理的过程中，十字架的永恒性和内在性决不能被忽略。十字架从永远到永远都在神的旨意里。它不是在人犯罪堕落之后神“突然”想到的救赎妙策；在世界的根基立定之先，它就内在地、本质地显明为神的大能。正是这一大能，使神可以绝对胜过撒但的挑战，并彻底征服罪恶与死亡的权势。也正是这一大能，保证了神、人和好以及神永恒国度秩序的建立。圣经告诉我们，十字架的内在性，更是借着主耶稣的性情显明出来的。使徒保罗劝我们“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基督耶稣的心”正是主耶稣的十字架性情（参创3:15, 21；启示录5:6–8, 13:8, 21:22–23；约翰福音8:56；马太福音11:29；腓利比书2:5–11等经文对十字架之永恒性和内在性的启示）。

重新认识十字架，使我们可以更完整地了解因信称义和因信成圣的基本真理。十字架是因信称义的基础，也是因信成圣的基础。罪人靠着耶稣的血，以及对他宝血的信心，方能够被称义。也就是说，神称罪人为义的唯一理由是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信徒也是靠着对耶稣宝血的信心开始走上成圣的道路。“在基督死的形状上与他联合”、“旧人和他同钉十字架，使罪身灭绝”，是信徒成圣之路的起点；“献上自己，当作活祭”，是信徒事奉（敬拜）生活的基本内容。因为我们若是与基督同死，就信必与他同活，我们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十字架是基督徒生命持续长进的内在动力；我们身上常带着耶稣的死，他的生就必定会显明在我们身上。（参罗马书3:25, 5:6–9, 6:3–10, 12:1–2；加拉太书2:20；林后4:11, 5:14–15等）。

重新认识十字架的真理，可以帮助我们消除长期以来对十字架的误解。许多时候，人们把十字架看作是负面的、消极的东西，而不以它为神救赎的大能和信徒生命成长的动力；把十字架等同于苦难，而不以它为信徒承受苦难和超越苦难的能力；更有甚者，把神所许可加在信徒身上的“刺”（圣经称其为“撒但的差役”，林后12:7）也看成十字架，或把自己罪的后果妄称为十字架。而事实上，无论是苦难、是“刺”或是罪的后果，都不过是基督徒经历十字架能力的环境。就苦难而言，十字架是使我们胜过它的能力（主耶稣说：“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在这节经文中，苦难不是十字架，而主胜过世界的应许才是十字架，是十字架的能力）；就“刺”而言，十字架是指基督的能力在我们的软弱上显得完全并复庇我们（参林后12:9–10）；就罪的后果而言，圣灵将借十字架使我们经历与主同钉的真实，使罪身灭绝，叫我们不再做罪的奴仆，向罪死，向神活（参罗马书6:6–11）。

在我们的信仰生活中，误解十字架将会造成十字架同神恩典与能力的对立，将会断送神借十字架给他儿女的一切属灵福祉。

二、继承、充实和发扬十字架神学

回归十字架是一场继承、充实、发展与发扬十字架神学的运动。

如果我们承认十字架是基督信仰的中心和福音真理的核心，那么“十字架神学”（the the­ol­o­gy of the Cross）就是圣经的神学。十字架神学是使徒保罗的神学，也是马丁路德等改教先驱的神学。在改教运动之初，路德就指出，“唯有十字架是我们的神学”，“只有在钉十字架的基督里，才能找到真正的神学和上帝的知识”；因此，所有真正的神学“都是关于十字架的智慧”。改教运动先驱们所吹响的十字架神学号角，在穿过五百年教会历史长廊后的今天，似乎已经余音渺渺。而被马丁路德所痛斥的“荣耀神学”（theologia gloriae），却变换着不同的声调，在今天的教会中喧嚣翻腾。

当我们今天呼唤信仰归正的时候，十字架神学是真正意义上的归正神学。十字架神学不是某一宗派的神学，它是整本圣经所蕴含的神学，也是改教运动的神学精髓。十字架神学是每一位真基督徒的神学；继承、充实、发展与发扬十字架神学，是今日教会不能推卸的神学使命。对今天的基督徒来说，了解马丁路德所提出的“十字架神学”的概念固然重要，但回到神话语的完备规模，重新认识这一植根于圣经真理中的神学精神，则更加重要。的确，我们必须存谦卑的心，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学习和长进。但好的神学，永远是那种可以帮助信徒直接从神的话语中汲取营养的神学。马丁路德的神学是如此，加尔文的神学也是如此。

我们所信的，是那位钉十字架的基督。钉十字架的基督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钉十字架的基督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所以，十字架神学必能从“道路”（方法论）、“真理”（认识论）、“生命”（本体论）三个层面，完成对基督信仰之本质的描述。就方法论层面而言，十字架是神自我启示的方法，也是我们回到神那里去的道路。就认识论层面而言，认识神的全部真理就在钉十字架的基督里，人看见了基督，就是看见了父，因而保罗说，“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腓利比书3:8）。就本体论而言，神的生命、神本性一切的丰富是在钉十字架的基督里，基督的性情正是十字架性情；信徒活出十字架，就是与神的性情有分（彼得后书1:4），就有圣灵所结的果子（加拉太书5:22–23），就是活出基督（参加拉太书2:20；腓利比书1:21）。

十字架神学是一种使人心胸开阔的神学。圣灵把它限制在神纯正话语的规模里，因而使其拥有真理之自由的本质。它弃绝坏的神学，但对所有合真理的神学则表现为一个温暖而包容的开放系统。

三、抵制与清理各类错谬教训

回归十字架就是一场抵制与清理各类错谬教训的运动。

教会今天所处的世代，被称为“后现代”。所谓后现代，是一个比以往任何世代都更加迷乱的世代。正如圣经所说，末世必有危险的日子来到，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随从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师傅，偏向荒渺的言语……那时，必有许多人跌倒，也要彼此陷害，彼此恨恶。且有好些假先知起来，迷惑多人。只因不法的事增多，许多人的爱心才渐渐冷淡了（提摩太前书3:1, 4:3–4；马太福音24:9–14）。世俗文化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类的罪性浸泡得如此深透，世俗主义对教会的冲击十分猛烈。

教会在这个世代中所面临的挑战是巨大的。问题是，教会是把光照进黑暗，还是“向所多玛挪移帐棚”（创世记13:12）？我们必须用自己的信仰实践来回答这个问题。今天，当偏离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这一信仰中心后，教会与世俗妥协就成了必然结果。教会历史学者在说到教会世俗化时，常常会回望中世纪的黑暗画面。然而，谁能说今日教会世俗化的程度比中世纪更弱呢？马丁路德当年斥责“荣耀神学”为“十字架仇敌的神学”。今天，各种“十字架仇敌的神学”仍然在花样翻新地搅扰着我们的教会。此处略举数例这类教训：

─新纪元运动式的“积极思想”（“你若能信，你就能成就。只要有梦想，凡事可成真”；“你要每星期到积极思想的地方去，让你能保持这梦想，那就是教会了”）；

——“享受上帝”、享受世界及成功所带来的荣耀的成功神学；

——鼓吹所谓的“倒在圣灵中”，高举个人主观经历，以主观经历代替圣经真理；

——只讲“爱”、不讲“罪”和“罪得赦免”的布道会；

——教导“如何得到及保持神的医治和财务祝福”的所谓“信徒造就聚会”；

——类似民间迷信的“吹气服事”，常发“预言”又常常落空的“先知”；

——不要十架救恩的“社会福音”；

——“淡化因信称义”、“取消信与不信之差别”的不信派神学；

——以“宽容”的名义与罪同流合污，偏差到为同性恋找圣经根据的“所多玛神学”。

举凡这类“神学”，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徵，即，因其充满“撒但深奥之理”（启示录2:24）而迷惑大量的软弱信徒，以至使教会“按名是活的，其实是死的”（启示录3:1）。更有甚者，有人在“合一”和“宽容”的名义下，不允许清理不合圣经真理的各类教训，不允许圣徒“为真道竭力争辩”；否则，你就是“没爱心”、“论断人”、“法利赛人”，就是“不合时代”的“基要派”。在某些人眼中，相信圣经无误的基要派信仰竟成了“过时、落伍、不合时宜”的贬义词。

分析上述种种理论，无论它们如何花样翻新，你会发现就是不讲“耶稣基督与他钉十字架”，即或提及，十架真理也不过是点缀，且被扭曲了（有些人甚至拿十字架的道理做幌子，以兜售其违背圣经真理的“私货”）。十字架是检验一切神学的尺度。一来到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前，这类错谬教训之背离圣经的本质都会暴露无遗。基督徒必须遵行圣经“为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争辩”（犹大书3）的命令。唯有回到十字架，靠着十字架，教会才有抵制和清理这些错谬偏差的能力。盼望我们的每一位传道人都要刚强传讲“耶稣基督与他钉十字架”的全备福音真理，以圣经的真理装备每一位信徒，使我们的会众有识别能力，能够抵制与清理各类背离圣经的错谬教训。

四、活出十字架的道理

回归十字架是基督徒活出十字架真理的运动。

“我怎样参与回归十字架运动？我们可以做什么？”不少弟兄姊妹会这样发问。的确，“回归十字架”运动关系到每一个重生的基督徒。每一个基督徒、每一间教会都可以也应该参与其中。对基督徒来说，十字架是活的真理，也是我们可以活出来的真理。

根据路加福音第9章记载，主耶稣在门徒获得关于他位格的启示（“是神所立的基督”，9:20）后，立即向门徒预言了他的十字架（“并且被杀，第三日复活”，2:21）。当基督的位格与工作（即“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作为福音的核心向门徒显明之后，耶稣才又对众人说：

“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人若赚得全世界，却丧了自己，赔上自己，有什么益处呢？凡把我和我的道当作可耻的，人子在自己的荣耀里，并天父与圣天使的荣耀里降临的时候，也要把那人当作可耻的。”（9:23–26；又参马太福音16:16–27；马可福音8:27–28；约翰福音12:23–26）

主耶稣在这里向门徒所启示的是“背十字架跟从主”的真正意义。背着十字架跟从主，原来是主为他的门徒所规定的生命形态和生活方式。门徒的生命形态和生活方式是以主耶稣的十字架为基础的。这种生命形态和生活方式的特征概括言之，就是（一）为主而活，（二）持守主道。确保这一生命形态的秘诀在于：“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加拉太书2:20）推动这一生命形态的动力正是十字架：“原来基督的爱激励我们……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乃为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林后5:14–15）

“回归十字架”的异象，激励我们要像历代圣徒一样，天天背起我们自己的十字架来跟从主，具体表现在：

——我们要“分别为圣”，坚决不跟着世界潮流走，坚决不与世界同流合污。

——我们要爱神的话语，爱神的教会，要以十字架的真理建造教会。

——我们要过敬虔的生活，要使“天天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跟从主”成为我们的生活方式和生命形态，要使人认出我们是有十字架印记的人。

五、十字架与祷告复兴

回归十字架是一场复兴祷告的运动。

我们必须靠着圣灵的光照，在神的话语里更深地认识十字架与祷告的关系。没有十字架，我们的祷告既无根基也无能力。先知以赛亚将复兴的景象描述为“如鹰展翅上腾”（以赛亚书40:31）。今日教会若要成为被复兴之灵所催动的上腾之鹰，就必须有神的话语和祷告这两个翅膀。

在圣灵里祷告，是一切有十字架印记之圣徒的生命形态。那位为我们钉十字架的主是祷告的主；背负十架跟从主的门徒，也应该是祷告的门徒；被主宝血所买赎的教会，也应该是祷告的教会。祷告不但是我们主耶稣的工作，祷告更是他的生命内容。他的工作是他内在生命的外在表现。圣经告诉我们，主耶稣“上山祷告”，“独自祷告”，“整夜祷告”；客西马尼园中，主流汗如血地祷告；在各各他山上，主的十字架成了祷告的十字架；主复活升天回到父的右边，仍然为他的众儿女祈求。主耶稣的祷告，见证了他与父神的合一，也彰显了他的内在性情；主对父的感恩、赞美、荣耀与顺服等，都在他的祷告中流露出来；主的祷告，是他支取背负各各他十字架能力的源泉（参马太福音6:9–13, 14:23, 26:36–46；路加福音6:12, 10:21, 22:44；约翰福音17:11, 22；罗马书8:34等）。信徒有了主的生命，就有了祷告的生命；有了主的灵，就有了祷告的灵。

基督徒对钉十字架的主认识有多深，对祷告意义的认识就有多深。经历十字架越真切，我们的祷告也就越有深度、越有质量。当我们看见“四活物和二十四位长老”俯伏在“像是被杀过的”羔羊面前，将“众圣徒的祈祷”献上的时候，我们知道祷告应该是以十字架为中心的永恒的献祭（参启示录5:6–14, 8:3–5）。从圣经中看，在主耶稣取得各各他决定性的胜利之前，我们几乎见不到门徒有实质性的祷告（相反，主祷告时他们在睡觉）。但是当主从死里复活，升天回到父的右边后，门徒却成了同心合意恒切祷告的勇士。十字架成了他们祷告的内容。这样的祷告带来“震动”，“他们都被圣灵充满，放胆讲论神的道”（使徒行传1:14, 4:24–31）。

没有十字架，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祷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祷告，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复兴。回归十字架既然是一场叫撒但为之战惊的运动，那么它破坏这场运动的疯狂程度，就决不能低估。而圣灵的宝剑——神的道，和众圣徒以十字架为中心的祷告，正是我们胜过撒但的利器。

六、十字架与使命意识的深化

回归十字架是深化基督徒使命意识的运动。

基督徒的使命意识，是一种与“生”（被圣灵重生）俱来的信仰精神，它的实质是基督十架流血舍命的爱所激发起来的爱。它是门徒对主耶稣所交托之福音使命的高度自觉，是完成这一使命所必需的心志与热情。基督徒的使命意识是以十字架为基础的；没有十字架，它可能只是一种转瞬即逝的情绪化冲动。请注意，我们的主是在取得各各他的胜利之后，向门徒颁布大使命的。大使命与十字架，大使命与圣灵的能力，都密不可分。圣灵将十字架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并在我们心里把这种爱转化为对失丧灵魂的爱。这种爱所激发起来的分享救恩的热情是无法止息的（参李信源《十字架与圣灵》，《生命季刊》总20期，页12）。

基督徒的福音使命不容忽略，其文化使命和社会责任同样不能被忽略。文化使命与社会责任是福音使命的自然延伸。在神伟大的创造秩序中，人因有神的形象而被赋予“治理”与“管理”万物的权柄（创1:28），换句话说，神使人有了“文化使命”；但人的堕落使人失去了这个权柄，连受造之物也陷落在败坏的辖制中了（参罗马书8:20–21）。耶稣基督的十字架扭转了这种状况；在被基督宝血赎回的子民中，“治理”与“管理”的权柄得到了恢复。基督徒放弃这种权柄，就是不够重视十架救赎中所包含之恢复我们文化使命的功效。同样，基督徒的社会责任也表明，被福音所救活的人，可以活出他赖以得救的福音。基督徒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就是仿效“好撒马利亚人”的宣教方式。钉十字架的基督就是“好撒马利亚人”；基督徒承担社会责任，说到底就是效法基督和见证基督。

进入21世纪的中国教会，已经不能再自我边缘化，不能再把灯“扣在斗底下”了。因着“光”是门徒的生命本质，所以基督让门徒发光是无条件的，是不能受环境限制的。基督徒作为世上的“光”和“盐”，必需在任何环境中都能够见证基督。无论所处环境是好是坏，“光”和“盐”的本质是不能改变的。基督徒不能说自己发不出“光”是由于黑暗太浓，也不能说自己失去“盐味”是因为社会的腐败太重。我们不能起到“光”和“盐”的作用，是因为我们缺少十字架的能力。基督的命令是将灯放在灯台上。

但愿在黑暗中行走的百姓中，能有基督徒带给他们亮光，住在死荫之地的人，有基督的灯台照耀他们；但愿那落在强盗手中、被剥去衣裳、打个半死的人，能遇到“好撒玛利亚人”；但愿“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饿了、渴了、作客旅、赤身露体、病了、在监里时，我们去给他吃、喝，留他住，给他衣穿，去监里探访他，因为作这些事就是作在主的身上了。当世界在通向所多玛、蛾摩拉的灭亡之路上狂奔的时候，愿我们的教会作为一个整体，站出来大声斥责罪恶，使人脱离各样道德败坏的罪，悔改归向神。愿每一个基督徒，每一间教会，都能够活出十字架的生命，带着十字架的能力，形成一种整体性的信仰力量。而这个超越的信仰力量，因着它的源头是“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就有能力影响社会，就能够有效地引导社会的道德与灵性方向。

“回归十字架”运动必定带来教会真正的复兴。事实上，回归十字架就是复兴！但愿我们的教会建造、我们的文字事工、我们的神学思想、我们各种聚会的信息，都围绕着“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这个中心来进行。愿“回归十字架”的运动全方位地开展。愿我们的教会因着“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的真理而被重新建造起来！愿父神在永恒中所定的旨意成就！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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